剩疏月

毒cp教教主,爱武侠,爱推理
人到中年,犹爱美色
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

做鬼

因为星期一午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很聊斋的梦,所以写了这个很聊斋的故事



       城东有一书生,张姓、家贫,过而立未娶妻,问及缘由,张生笑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张生读书十余载,未得半点功名,家徒四壁,唯有一六十老母。

      一日,有一媒人登门,语之城西赵氏招婿,赵氏乃城中望族、家富贵,张生大喜,应之。七日大喜方知,赵氏女早殇,乃冥婚。张生后惧,其母见及赵氏家产心不甘,劝其与之完婚,“今得朱门青眼,乃尔之幸,如此富贵岂能错失良机?”张生虽心有悸,仍与之牌位完婚。

       婚后,张生入赵氏之屋,见之绫罗绸缎、侍女娇儿,愈发欢喜。夜枕锦被、欢喜入眠,梦中得见一女子,凤冠霞帔、姿容俱佳,张生一见倾心不敢再顾。此女笑曰:“吾乃尔妻,今日大婚、特来梦中、与夫君相会。”张生大喜,思及梦中逐与之欢好。后每至梦中,赵氏女常与之相会。

       赵氏女,十六殇,自幼聪慧、饱读诗书,常于梦中指导张生,得知指点、张生豁然开朗,后中童试得秀才之功名。张生甚喜,视赵氏为宝,梦中相会,以性命为誓,言曰定不相负。

       后过三年,赵氏女渐不入梦,张生交损友、流连烟花更负赌债,为赵家翁所厌,失其庇佑。张生无奈,唯有跪泣于赵氏女之坟前,祈之垂怜,赵氏女果入梦,授张生白银数枚以应急。张生甚感,痛哭流涕,拥之赵氏与其一度春宵,而后一年再不见赵氏。

       一夜,赵氏入梦,怀中抱一婴孩,谓之:“此乃汝子,今方百日,我居阴曹至寒处,不便抚养,特来交付于尔,”张生大惊,惶恐不安,畏其怀中之子乃一鬼婴。赵氏哂笑:“我虽为鬼魅,然得阴曹鬼差青眼,得其庇佑,以法术护我母子,而今方得顺利生产。尔乃吾子父,既是生人,汝子定当生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翌日,张生梦醒,怀中果然抱一襁褓,张生观之可亲,欲养之,其母曰:“其母为阴灵鬼魅之物、此子定当不详之身,何故养之?送还赵氏之父即可。”张生虽有不喜仍从之,将子弃于赵氏家宅旁,后其子为赵家抚养。

       而后一年,张生之母怜其孤苦,欲与之纳妾,听闻东乡有女,貌比罗敷,性淑德、善纺织,家境殷实,张母大喜与媒人同去,然路遇大雨骤至,自牛车跌落,伤脊骨,求医无得。张生无法,唯有再求赵氏女,立其坟前,言自苦楚。是夜,赵氏至,张生诉其母之病痛,望赵氏救之。赵氏闻,曰:“吾既鬼怪,自不知神仙法术,如何救治?”张生只当其不肯,言之:“尔既鬼怪,自强于吾等凡人,自有他法救治。”赵氏问:“何法?”张生曰:“听闻鬼魅以之灵力便可救生人一命”赵氏答:“若无灵力,何为鬼怪?”张生不语,赵氏自无话可说,谓之:“夫既此言,妾自当请鬼差相助。”言罢,赵氏出梦,至午夜,赵氏携一鬼差至,张生大喜,请之相助。鬼差言:“既做鬼魅便无生死病痛之苦,如何?”张生大惊、跌地溺湿衣裤,直言不可。赵氏冷语相讥:“夫既言鬼之益处更甚于人,何不做鬼?”张生不肯,阖首膝行、磕头痛哭,以求赵氏宽恕,赵氏携鬼差大笑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三日,张母病故、张生亦疯癫,不过月余便不知所踪,后为樵夫自山中见其尸骸,收之安葬。后三年,赵氏得鬼差相助,习善法还阳,面貌竟与八年前无二,世人见之无不称奇。后,赵氏认其子、悉心教导而得功名,孝父母,得贤名,子孙满堂、一生富庶、七十而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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